意義?

上個禮拜簡直忙到翻了
也因此固是不得不中斷一個禮拜
現在我才有空開始來貼
小豬撲滿X祈福卡X水手
開始囉~

「一個…兩個、三個……」

隨著那清澈如流水聲般的嗓音所念出的數字，漆黑卻不深沉的無盡蒼穹漂浮著紅色的光球。在黑暗的陪襯之下光球滑曳出一束又一束血管般的紅線，光芒將黑暗一分為二所造成的軌跡如同一個沙漏一般向中心點旋轉集中。

「五百零六個……五百零七、零八……，嘻嘻！」

彷彿空間本身在發出聲音似的，迴盪卻不互相掩蓋的聲音數到一半發出淺笑聲。

啪噠！啪噠！啪噠……

腳步踏於水上獨有的聲響擾亂了平靜，有了漣漪才注意到這一片黑暗之中的紅色沙漏有一半是虛幻的倒影。

「歡迎回來，水手。」

幽藍色的火焰環繞出半虛半實的沙漏中心點，然後向著某一方延伸出一條道路。道路的盡頭站著一個人，那是一個同時有著少年的身體以及老者的眼神的人。那人沒有回話只是繼續闊步向前行，向著黑暗中紅光的匯聚地前進。踩著沒有絲毫迷惑步伐，猶如將這裡的一切視為平常一般，少年最終走到了目的地。

一位少女以日式正坐於圓圈的中央…該稱她為少女嗎？

姑且稱做是少女好了。

少女有著一頭與年輕面容不相襯的銀白色長髮，光澤健康的頭髮因為紅光的照映而帶上一點淡淡的粉紅。白皙的皮膚沒有絲毫生氣，硬要說的話也只是周遭紅光稍微在上面染了色彩。

待青年走到少女面前時，少女原本閉著的雙眼才睜了開來。淡淡的一抹紫色在少女的瞳仁中化開，隨即又轉化為如血一般的殷紅，再過一下子竟然出現愛爾蘭草原般的翠綠。

在少女沒有瞳孔的雙眼中，色彩彼此混雜卻又分離的徹底。

「願，還不夠嗎？」少年開口的瞬間嗓音透露出苦澀但僅止於那一瞬間。

「後悔了嗎？」少女面無表情地開口說道，接著她站起身子順了順黑色連身裙的裙角。她將裙子滑落的黑色肩帶拉回肩膀，然後墊起腳尖用手撫摸少年的臉龐。

「不。」少年用簡潔的語詞回答。

「水手在懷念海上生活了嗎？」一直沒有表情的少女首次露出狡黠的笑容，她繞著少年走了一圈然後低頭用仰視的角度盯著少年的臉。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很久了……。」少年的聲音彷彿長者在緬懷年輕的過往事蹟一般。

「感覺上昨天才發生啊！我們的相遇。」

少女的雙臂繞到少年的背部，接著少女將臉貼在少年的胸口上。

「真的很久了，對吧。你的膚色早已不似那時的黝黑………」

少年沒有回答只是抱住了少女。

「你後悔了嗎？」少女的嗓音首次出現了情緒，一種從來無法苦盡甘來的苦澀。

「不。」

少年這次不再是簡潔的回答，他拉開名為願的少女注視著她的雙眼。

「如果有命運，從那天起我的命運就已經決定了。我不會後悔的，願。」

少年說完緊緊地抱住少女，閉上雙眼回憶起那時候的自己。

嘎！嘎！嘎！

海鷗的叫聲一下子使的所有人的精神一振，在海上航行許久之後最令人振奮的就是這個。有海鷗就代表附近有陸地，有陸地就可以暫時離開船上輕鬆一下。

在這艘船上，有陸地就代表著有探險。

「真是期待！」我想在旁人眼中我肯定跟一個小孩子一樣，事實上我在這艘“偉大的謬思”上算是小孩子。

以年齡來說的話算是，在海上的資歷可就不是這樣了。我手上的繭、黝黑的皮膚還有豐富的知識都訴說著我身為海上男兒的資歷，這些都是讓我年紀輕輕就能登上這艘探險船的原因。

我所生活的大陸在經歷連年戰爭之後，終於被其中一個政權所統一了。

格雷蓋特帝國，這便是她的名字。

不過這對於一介平民來講，只不過是換了一群人而已，那些人的本質從來不曾改變過。

不！要說改變的話的確有什麼再改變！

隨著陸地上被統一然後交通變得比以往方便之後，內陸似乎再也沒有什麼未知的世界。因此人們開始把目光放在海洋的另一頭，神話中偶有提及的神祕未知世界吸引著人們！

沒錯！在連年亂世之後是一個海上探險盛行的年代！

為了探索未知的世界，如繁星般多的探險船從港口出發。從我們所不知道的世界帶回一則又一則探險故事，還有許許多多神奇的事物以及更多的夢想。

我家裡在港口附近經營著一間小酒館，從小我就聽著那些探險家、水手們的奇妙故事，也因此我在十歲那年就跟著一艘貿易商船開始出海習慣海上生活。

隨著經驗的累積，我終於夠資格踏上探險船的甲板。這一艘“偉大的謬思”就是我的跟隨的第一艘探險船，為此我滿懷期待可以碰到小時候聽到奇妙經歷。

然而……

「所謂的水手、探險家不過是侵略者罷了。」

黑暗之中抱著少女的少年恨恨地說道。

「我很喜歡那時候的你呦，閃耀著光芒好刺眼呢！」

少女淡淡地說出的話刺痛著少年的心，那份耀眼只不過是犧牲了許多東西燃燒出來的光芒。那份光芒吞噬了他人的自由、他人的財產甚至是少女曾經所在的家園……還有國家…

少年無法說出話語破壞少女美好的記憶，少年甚至在困惑知道那光芒來源的少女為何會說出這種話。

「那時候的你看起來很快樂…」少女彷彿看穿少年的困惑似的繼續說著。

「那是無知……。」少年因為感到罪惡而別過頭不敢直視少女。「因為無知而感到快樂只會帶給其他人不幸，我就是最好的例子。而且我現在很快樂，我知道我在做什麼、為了什麼而做。」

「是嗎？但是你很痛苦，你很困惑甚至是懊悔，不是嗎？你的快樂只不過是“可能”會獲得救贖的快樂，不是嗎？」

「願，你這次話很多喔。」

少年順著少女的意思坐了下來，少女則是回復到原本正坐的狀態。

「或許……是因為一個人太久了。」少女面無表情地回應。

「抱歉。如果我在努力一點……。」

「我才該道歉，讓你做這種事情…一點道理都沒有。」

「這是我的責任，或許真如妳所說的我是在贖罪。」

「你做的事情只不過是每個人都曾做過的事，究竟是為什麼你要自責到這種地步？其他人並沒有產生這種自責。」

「你知道黑羊與白羊群的故事嗎？」少年忽然問了一個故鄉家戶喻曉的故事。

「為了在白羊群中生活而灑上麵粉的黑羊？」少女的家鄉和少年並不是同一個世界，她無法確定少年所想的與自己所想的是否符合。

「感覺上黑羊越是想要融入白羊，就越是理解到麵粉之下的自己是漆黑無比。」

少年帶著感慨說著。

「的確，從第一次見到你就感覺你和他們格格不入。」少女陷入沉思之中，她早該陷入黑暗的過往記憶鮮明的浮現在腦海之中。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