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您好眼色!運用最新科技、數種顏色任您挑選,幫您找回美麗與

轟隆!

一聲響亮的爆炸聲之後,哭喊與尖叫聲隨即交織成一部樂曲。

「哼哼嗯~~嗯嗯~哼哼~~~。」

混亂之中有個年輕人愉悅地哼著歌走過月台,散發出和周遭完全不相符的強烈違和感。當然在一片混亂之中幾乎沒有人會察覺這個跡象,人們注意到這個男子時是之後在看新聞錄影畫面。

畫面中那名年輕人在爆炸中揮舞著雙臂,彷彿身為一個名為爆炸的交響樂團的指揮者一樣。

身穿深藍色戴帽外套的青年有著一頭引人注目的銀髮,那是從上個世紀殘存下來的陰影,在那個名為高科技的世紀中的祭品。

 

「畫面中的人的確有著“最後原罪”計畫中實驗品的特徵,然而政府到現在並未公布任何關於這名“遺孤”的資料。將下來我們請著名評論家……

嗶!

將電視螢幕關閉後我隨手將遙控器扔在沙發上,接著準備抵抗從沙發撲來的抗議。

「你幹什麼啦!我還在看耶!」

「上班要遲到了,快點給我去準備!」我一手用力推擠想要捏我的臉的手,另一手則是指著桌子上的時鐘。

「沒關係啦!我要看啦我要看啦!」完全忽略躺在沙發上的搖控器而跟我鬧了起來。

「妳忘記妳今天再遲到會被扣薪水嗎?我們已經很拮据了,媽。」

「我可不記得我有把你養成這樣。你這小氣鬼,哼!」

雖然這樣的日常生活我早就習慣了,不過看到自己的媽媽跟自己耍小孩子脾氣還是會很無奈。

「怎樣都好,妳快點把衣服穿好。我已經把早餐弄好了。」我推著老媽的背將她推入她的房間。「換快一點喔,不然會吃得很趕。」

「好啦!」

「呼,得趕快把東西裝到盤子上。」

擺好早餐之後我將餐桌上的投影螢幕打開,將頻道轉到剛剛老媽在看的新聞台。

「那麼您認為除了被管制的七個“遺孤”,政府當局還隱瞞了其他“遺孤”的存在嗎?」

電視內的主播正在詢問那些名嘴問題,看來那起爆炸事件又要佔據新聞版面好長一段時間了。

「真是無聊……都過幾年了,那些人早就死光了吧。」

「哎呀,你不知道嗎?“遺孤”可以說是不老不死的喔!」

聽到老媽的聲音後我把視線從立體投影上轉向她,老媽穿好一身正式的套裝在我前方的位子坐了下來。

「告訴一個高中生這樣的政府機密不要緊嗎?所長先生。」

「爸爸,我對不起你。我把孩子養的這麼會頂嘴,嗚嗚嗚。」老媽假裝哭了幾聲之後拿起筷子開始吃起了早餐。「有什麼關係,反正遲早會被知道的吧!再說呢!你也不算是局外人,對吧。」

「哼。」

都被發現了嗎?

我沒有回話只是哼了一聲。

 

的確,我對那個害死老爸的事件的真相挺有興趣的。

正確來講,我想知道是什麼讓我老爸丟下我跟老媽。

一切的原點都是那個計畫,那個人類妄想與神無分別的計畫。

L.O.SLast Original Sin﹞,在這個區域都用“最後原罪”來稱呼這計畫,畢竟原本就不是我們這一區的事情所以使用非本區語言也是正常的。

用上個世紀的年表來講,就是西元二六六六年。那一年是西元的最後一年,也是整個計畫為世人所知的那一年。

西元二六五六年人類在生物科技上有了重大發現,世界基因研究中心透過動物實驗發現了所謂的Void。直譯來說是虛空的意思,但真要說的話就是生物共同因子。

那是比早期發現的基因更為基本的生命設計圖,可怕的是這種因子只要稍做改變就會影響全體。不是改變未來,而是從現在徹徹底底的發生改變。

如果將屬於人類的Void修改成有翅膀,那從修改完成的那一瞬間起人類就是有翅膀的生物。

基於這種特性,狂熱派的研究份子主張竄改人類不斷重複悲劇的本性,也就是將所謂的七個原罪從人類身上完全根除。

色慾。

暴食。

貪婪。

懶惰。

暴怒。

嫉妒。

傲慢。

上個世紀中某個龐大信仰體系中所宣稱人類擁有這七種原罪,也是這七種原罪不斷地讓人類重複歷史悲劇。

當發現Void之後有將罪從人類身上根除的想法就立刻出現了,而這些人之中也包括了我的父親,同時也是計畫的主要負責人、當時世界基因研究所所長陳迦南。而老媽那時候同樣身為研究所的專員,她是反對這項計畫的團體的領袖。

原因在於在無數動物實驗之中,他們發現要完全剷除某一個Void是不可能的,但是要把總體的量集中到一個個體身上是可行的。也就是說人類不可能完全根除自身的原罪,但是找一個代罪羔羊把最大的共同量集中到他身上,以最少量的罪來生活著便可以了。

以正常肉體而言,一個肉體只能承受一種集中的Void。這代表著必須要犧牲七個人來達到目的。

在當時資源戰爭的背景之下,要隨便找七個犧牲者跟喝口水一樣簡單。

無視反對者的聲音,實驗就這樣展開了。

在重複了無數次之後,產生了七名被稱做“遺孤”的犧牲者。

接著那場災難就發生了。

西元二六六六年十二月二十五號,在這一天因為“最後原罪”計畫的失控導致全體人類毫無原由地會感染上不治之症。

一種機率性、沒有原因的不治之症,現在我們把它稱為“天罰”並且知道這是由於Void的反噬造成的。發病的人共有七種不同的徵兆,根據是哪一種Void的反噬而決定會引發哪一種病情,唯一的共通點就是緩慢地走向死亡這一點。

做為實驗領導人的老爸在這時候奇蹟般地發明出了配合七種病狀的抗體,實驗領導人的身份被刻意隱瞞了起來,連同實驗、實驗體“遺孤”的所有資料一起被政府列為機密給封鎖了起來。

 

老爸在那之後沒多久就在一場交通意外中身亡了,老媽則是以第一高票當選基因研究所的所長。

從上了高中之後我就開始動手調查“最後原罪”的事情,透過老媽的資料、網路上的謠言……等等。

 

「我出門囉!妳注意點,別遲到了。」我在出門之前回頭交待家裡面看著電視的老媽。

「好!才發生過捷運站爆炸事件,你路上小心喔!」老媽死盯著電視看並沒有將視線轉移到我身上。

「嗯。」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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